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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左白情好多小时——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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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指挥使x菲尼克】感谢桃师 @垃圾箱 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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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邮件发送成功。

菲尼克心情颇好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模拟黑门测试的阶段报告提前完成，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他都会与指挥使一同分享。

“前辈……”

一头粉发从实验室硕大的电子屏背后探出来，才发现指挥使趴在对面不远处的书桌上睡着了，被当成枕头的手臂下压着一本被摊开的书，看上去还没读完——是什么书让你打不起精神呢？菲尼克轻笑着，向指挥使走去。

他大可以选择把对面的人叫醒，开始他们的约会。不过，粉发少年在指挥使跟前停住了，他不忍打破此刻的静谧。难得在好好休息呢，前辈。他俯下身子，向那发出均匀呼吸声的面孔靠近了一些。一种没来由的冲动使他伸手，用指关节轻轻刮了一下指挥使的脸颊。

只是，就在那一瞬，指挥使的身体如触电般，突然换成了一个过分紧张的姿势。

是做噩梦了吗？眼前人把头深深埋进由臂膀窝成的圆环中，仿佛这样便钻进了自己的庇护所——这个情景在菲尼克脑海中突兀地蹦出。“前辈！”他稍微用力去推了推指挥使，可是眼前人依然保持着这样怪异的姿势，并没有醒过来。

而庇护所的联想并未结束，那因睡姿而拱起的背部耸到一个不正常的高度，仿佛随时会爆破出什么，不平稳的呼吸暗示着一切蓄势待发。

应该马上联系雷切尔先生看看指挥使的情况。这样想着，菲尼克打开了自己的终端，却瞄到指挥使搁在书桌上的那部出现了数据的瀑布流。无论他尝试什么按钮，这串瀑布流都持续占据着终端屏幕。这两件事会是巧合吗？

他把眼前发生的事简单向雷切尔陈述了一遍。“指挥使的体质真是奇特啊！”雷切尔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他表示自己这会儿正在交界都市边境监测一些幻力浓度异常的特殊结晶，很可惜不能借此机会研究一下指挥使。“你的声音有些颤抖呢，别急！如果真的是梦，不如试试实验室那个能模拟黑门也能模拟异空间的机器。虽然你们还在不断测试，但是之前好歹也有很多模拟思维和梦境空间的案例呢。去看看这家伙脑内生成了怎样的风暴？”

现在只能这么做了。菲尼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幸器械就在这个房间里，他可以把一部分线材延长到书桌这边，与指挥使连接起来。输入特定程序后，实验室里出现了依据指挥使的头脑模拟出来的异空间。调整好身上必要的防护装置后，菲尼克向门的深处走去。

这个空间是晦暗的。当菲尼克第二只脚也迈入以后，门的入口便消失了。

没有光。

菲尼克用天上之火点亮了这片混沌。这次，他看清了脚下地面的纹路，上面的图腾像互相缠绕的枝条，又像许许多多被拼接起来的括号。路只有一条，向前或向后。他回过头，想用火光探照一下更远的地方，伸手却触到了一方冰凉的屏障。

不能退缩，也不会退缩。那么，向前吧。

的确有那么一阵，他感到诧异。前辈的精神空间竟然是这样的。但他很快想起早些时候，自己为读取部分黑门作战数据而向指挥使借来的战术终端——这个终端不同于以往由中央庭发放的其他机型，存在许多需要极高权限才能被读取的数据区域，并且没有破解办法。在后续研究中，他了解到终端里存在着指挥使记忆或思维的残余。由于权限的缘故，他只能窥见一些笼统的景象：比如有一天，交界都市的天空被撕裂出一个巨大的黑门；比如有一天，所有他认识的中央庭伙伴都变成身上结满紫色晶体的活骸。如此这般，仿佛是这个世界诸多可能性的预演。这次，他能看见更隐秘的部分吗？

就这样向前走，过了一阵子，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圆桌一样的平台。走近以后，菲尼克并没有发现任何信息。圆桌中间有个凹槽，看起来似乎可以放置什么东西。他谨慎地试探了一下眼前的平面，没有反应，便驱使天上之火往凹槽再靠近一点，同时自己也凑过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异象就在这时发生了。正当天上之火游移到凹槽上方的时候，凹槽处突然生长出种子形状的透明外壁，将天上之火包裹起来。一片剧烈的震荡中，菲尼克感觉有什么东西交替挤压、撕扯着自己。紧接着——嘭！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又用力掷出一般，他的后背狠狠地撞上了一面有弧度的墙壁。疼痛使他不由得绷住身子，握紧了拳头。

等痛感缓解过来，他意识到自己也进入了原本只在半米开外的凹槽里的“种子”。圆弧壁是透明的，但他看到外面的圆台向内卷曲、扭动着，仿佛燃烧的火焰。在这个被奇异透镜扭曲了的空间，他开始看到之前观察不到的景象——天幕被红色的丝线割裂开来，分开排布成许多不规则碎片，碎片里呈现着不同的画面。

菲尼克看见了自己。这一片，菲尼克在鼓捣实验室里巨大的模拟黑门机器，紧接着自己也冲了进去，试图解救被困在艾登教授异空间里的指挥使。这一片，交界都市的天空投下不详的暗紫色，在与源源不断出现的怪物战斗时，菲尼克耗尽了幻力，紫色的结晶攀上了他的身体、夺走了他的心智。这一片，菲尼克在家门口不远处试图摘下书包上的小黄鸭，结果触发了到家警报，于是门廊的灯亮了。这一片，镜头的视野晃动着，先是看见一朵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开，接着眼前出现了指挥使被烟火照亮的、微笑着的脸庞。

这一片……这一片相比周围的要大许多。他看见指挥使哭了，哑着嗓子叫他“不要去”——不要去哪里？紧接着，他看见自己来到了有大漩涡的海面，准备以黑核为能源启动一个微小的名为“火种”的装置——为什么会知道它叫火种？

小小的装置爆发出骇人的能量，将时空之壁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会是箱庭世界打破莫比乌斯环的重要一笔。力与力相撞使他被抛了出去。而后，时空的伤口震颤了，它是如此之庞大，以至于临近周遭的微小存在都被裹挟而入，包括菲尼克。这个伤口被吸入的异物阻碍了愈合，形成一个种子形状的幽闭空间。最终，它不动了。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是为何自己被困在了这个种子般的狭窄空间里，尽管它只是指挥使的精神世界。它从未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但它不仅是一种可能性，而且已经被另一个自己在其他可能世界完成了。

后来，碎片的景象消失了。切割的红线依旧悬挂交织在天幕，粉发少年的头上出现了一双破碎的眼睛。他不会认错，那是属于指挥使的。它们看起来凝滞、晦暗，混杂着悲伤、愤怒、绝望和歇斯底里。这一瞬，菲尼克明白了，那双眼睛看到过太多这样的场景，所有这一切，所谓世界的苦难，装填了指挥使的精神世界。尽管指挥使不记得，但是终端的残余率保留了这些对于此世界而言如禁忌般的秘密。

这双眼睛也是庞大的，它开始落泪，世界便下起雨来。只是雨水没有落到菲尼克身上，种子外壁隔绝了一切。而后，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菲尼克，我年少的普罗米修斯……”

天幕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它被打湿了，融作一块奇诡的调色盘。紧接着，种子晃荡起来，被一双大手托举着离开了生长它的圆桌。菲尼克被摇晃得跌坐在地。

他撑起身子，抬头。有不属于这个异空间的光照进来，很快将异空间填满了，并且越来越亮。菲尼克不得不用手臂遮住双眼。

等光亮不再灼烧手臂和眼皮下的缝隙，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实验室，并且坐在书桌边上，身旁是指挥使。回来了。他试探性地推了推眼前人。这一次，指挥使醒了，一副没睡安稳的疲态，迷糊的双眼下残留着泪水的痕迹。

“做噩梦了吗，前辈？”菲尼克苦笑着摸了摸指挥使的脸颊，对方则顺着他的问题抱怨，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说是自己眼睁睁看着缩到手指大小的菲尼克被困在一个狭窄幽暗的空间。天上之火在里面忽明忽暗，整个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萤火虫。

“而我起初却没有力气伸手，我是那么想把你解救出来。很快，我便看到了许多奇怪的场景，我看到了许多个你。好像发生了许多事，却又没有在我们的世界真切存在过。可是看到那些，我很难过，它们就像我的老朋友，像被尘封在不知名角落的秘密。你看，我最初醒来的时候是失去了记忆的，这会不会是那被丢失的一部分？可我不敢这样想，我不愿你经受那些痛苦……”

指挥使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哽咽到无法说下去。

“我也看到了，前辈。”菲尼克轻轻抱住眼前人。“刚才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你看起来做噩梦了，我又没办法叫醒你，就用模拟黑门机器偷偷潜入你的精神异空间。不好意思啊，未经你允许就窥视了你的梦境。”他笑了笑，闭上眼把脸贴向指挥使的后颈。“如你所说，它们还没有在这个世界真切存在过。如果说这些是诸多可能性的话，那么其中也夹杂着美好的景象呢。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我们一起去参加夏日的花火大会，小摊上贩售的苹果糖和章鱼小丸子看起来都很美味呢。我还看到有一天，自己穿得很隆重的样子，牵着你的手向爸爸妈妈说……”

他突然停住了，一阵可疑的犹豫使实验室的空气变得粘稠。“说了什么？”怀里的人直起了身子，好奇心驱散了阴翳，指挥使开始追问粉发少年后续的剧情。

“没、没什么……反正，放轻松，那只是一场奇怪的梦。”

他不想让这个意外破坏了今天的约会。是啊，今天是白色情人节。至少现在，世界尚未崩坏，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会继续研究，再慢慢向指挥使揭示记忆的秘密。

那未透露的、未来一定会被实现的话语，也姑且先藏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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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做过饭了，或许会有这样那样的瑕疵和问题。

还是感谢你看到这里！